见到两个人死在眼前,且死状凄惨,在场的普通人无不倒吸凉气。
有人更再次控制不住尿意,还未干的裤子又湿了一遍。
其实,李、钱两个供奉非常明白。
如果被刘喜这个大太监带走,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折磨。
到时候甚至生不如死,倒不如眼下直接自杀来的干脆。
更不会牵连家人、好友。
这就是江湖人的觉悟与果决。
只是,在场其他人可就没有这等果决了。
特别是那些来喝花酒的客人。
顿时跪倒在地哭嚎起来:“公公,诸位大人,小的就是来喝花酒,根本不知道陛下在这里,求你们放过我吧!”
其他人也纷纷哭泣嘶喊起来:“求您放过我们吧!”
一时间店里哀嚎一片。
店里的姑娘们同样是花容失色,一个个瑟瑟发抖。
按理说跟她们也没关系,简直就是无妄之灾,可谁让她们是店里的人呢?
不过,求生欲望还是让她们哭求起来。
“大人,放过我们吧......”
在场的禁军队长,以及厂卫的人,跟刘喜一样,并没有一丝动容。
只是,那位禁军队长,站了出来对刘喜道:“公公,陛下先前说过,放过他们,如若将其全部杀了,万一陛下怪罪......”
这位禁军也不是心软求情。
一是试探刘喜的意思,毕竟人家可是人皇陛下的贴身太监,又是西厂督主,必须的给面子。
二是,担心事情闹大,朝中大臣那边过不去。
到时候,事情在闹到人皇陛下哪里,他们这些人全都讨不得好。
锦衣卫和内行厂的人,虽然不爽刘喜这个大太监在此做主,但也没说什么。
只得劝道:“是啊,陛下仁慈,放过他们,我等岂敢违抗圣旨?”
刘喜却是冷冷一笑,转身看向禁军队长和锦衣卫、内行厂的人。
“杂家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们了?”
众人不由一愣。
还真是。
真要说起来,那两个供奉也不过是自杀的。
这时候,刘喜却是来到那个老鸨面前,狠狠一脚将踢醒。
“狗一样的东西,还敢跟杂家眼前装死?”
“哎呦!”老鸨金姨被踢得痛呼一声。
是的,先前她就已经醒了,只是害怕的继续装死罢了。
“劳烦禁军的兄弟,把这老鸨子压到天牢去。”
不过也解释了一句:“陛下说饶过他们死罪,但此人活罪难饶。”
说着,抬眼看向二楼,冷声道:“还要那什么冯大官人、邓员外,是杂家上楼请你们,还是你们自己下来?”
在刘喜看来,这两个人是肯定要处理的。
竟然敢动自家主子看上的美人?
冯大官人和邓员外:我们也没来得及动啊!!
先前两人在二楼,知道情况后,全都瑟瑟发抖的躲在楼上不敢出来。
期望着能逃过一命,看来是想多了。
听到刘喜点名,两人裤裆瞬间就湿了,吓得瘫软在地,话都说不出来,哪里能自己走下楼?
禁军的人没有犹豫,直接上楼拿人。
很快,冯大官人和邓员外就像死狗一样被拖下楼。
除了这些人之外,怡红楼的打手、伙计又岂能逃过一劫?纷纷被禁军士兵抓捕。
毕竟这些人,刚才不仅围攻人皇,而且手持棍棒、兵刃。
单这一条就是逃脱不了。
见收拾差不多了,刘喜并不打算留在这里。
先是看向花无缺和小鱼儿两人,笑着道:“刚才,倒是多亏了两位小兄弟出手帮忙。”
“想必,刚才你们也听到了,陛下命你二人加入我西厂。”
“当然,你们也不用担心,虽然现在西厂全部由内侍组成,但陛下刚才也说了,你们不用净身。”
主要是刘喜也不知道刚才主子交代的具体意思。
毕竟主子只是说,让他将两个年轻人收录西厂。
所以,他眼下对两人还是很客气的。
只是,花无缺乃移花宫少主,岂会加入西厂成为朝廷鹰犬?
花无缺面色微冷,桀骜的说道:“在下对加入西厂不感兴趣,请公公回复人皇,在下并无加入朝廷的意思。”
一旁的小鱼儿也是满脸的不爽。
他逍遥惯了,岂能去做什么朝廷走狗,更别说加入西厂了。
“我兄弟的话,也是我的意思!”
说着,更是准备拼此一搏,从这里杀出去。
刘喜眉头不由皱了起来,但还是劝道:“二位,你们可要想好了,眼下不仅杂家在此,而且还有禁军、厂卫的人。”
“你们确定能逃出去?”
花无缺和小鱼儿不由对视一眼,纷纷露出苦笑。
他们哪里不清楚呢?
只是,心里不甘罢了。
而且,两人自持武功不错,未必不能杀出去。
“这样吧,两位可先在京城待着,切勿随意离开,等杂家问过陛下再说可好?”刘喜知道两人武功不弱,也起了惜才的心思。
还没等花无缺说话,小鱼儿赶紧说道:“好,我们肯定不离开京城。”
只是说话之间,他的眼珠不断乱转,根本没说实话。
接着赶紧拉着花无缺离开了怡红院。
好在没人阻拦。
“杂家也该回去了。”
刘喜说了一声,准备离开。
不过,临走之前却对禁军和厂卫的人说道:“陛下确实说放过这些人,但这怡红院私养打手、供奉不说。”
“在皇城之下,竟敢逼良为娼?此等污秽场所,岂能继续存在?”
“还有,这怡红院背后的人,胆子怕是不小,难道这些事情,他们都不知道?”
......
所以说,最好不要得罪太监。
他们可是睚眦必报的。
不仅几句话让怡红楼遭殃,而且它背后的人恐怕也讨不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