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北回营后。
霍去病本想给他摆酒庆功。
却被苏北拉到了屋中。
苏北给霍去病比划了一下,暗示有悄悄话要说,让清退左右。
霍去病便支开了自己的亲兵和服侍的下人。
关起来门和苏北两个人开始了密谈。
“将军,您发现异常了吗?”苏北问。
“你是说敌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,好像对咱们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?”
霍去病发出了自己的疑问:
“正是,咱们是昨天夜晚刚刚进的右北平城。
而敌人今天一大早叫阵,就指名道姓的提到您了。
看来他们是第一时间知道您带军进了城。
这其中必有蹊跷。”苏北分析道。
“你是说?咱们城中有敌人的探子?”
“我觉得应该是,要么是咱们城中有敌人的密探。
右北平是汉匈对峙的一线,说不定开战之前,敌人早就安排人手混进来。
潜伏起来,收集情报。
当然,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我军之中,出了叛徒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我们要把叛徒或者探子找出来?切断他们和匈奴人的联系?”
苏北连连摇头。
“不。这谈何容易。
这个地方,有几万居民,往来的商贾众多,人员成分复杂。
想从他们中,查找出谁是匈奴人的线人走狗谈何容易。
这里原来的驻屯军,加上我们带来的六七千人马,超过了万人。
也不好排查,搞不好了,还容易弄得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,反而适得其反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霍去病听出来了,苏北话里有话。
“我们不如利用这个情况,将计就计。”
苏北的“兵书系统”早就蠢蠢欲动。
苏北贴近了霍去病的耳朵,小声嘀咕了一番。
紧接着,屋外站岗的士兵,就听到屋内两个人吵吵了起来。
霍去病气的连杯子都摔了。
大骂苏北要造反。
让卫兵把苏北押下去,军法从事。
高不识听到消息,赶忙来劝:
“将军,怎么了这是?
苏北刚刚立下战功,手刃了六个敌人。
您不是和我们一起亲眼看到了,怎么还军法从事了”
“别特么的给我提战功,这小子先是不听我的命令,擅自出战。
差点扰乱我对整个战局的安排。战场违抗军令按罪当斩。”
霍去病提高了音量,整个府衙都能听见他的愤怒。
“可是,可是....”高不识有些语塞。
“可是苏北的战绩我们都看到了啊,他赤手空拳打死了这么多敌人。
大大的长了我军的锐气,灭了敌人的威风。
很多战士现在都情绪高涨,擎等着咱们开门迎战,好像苏将军一样杀敌立功呢。”
“别给我提什么立功,我看他就是搞个人英雄主义。
他一个人能退兵吗?能打跑匈奴人吗?
我看他就是仗着有些功劳,肆无忌惮,刚刚竟敢强迫本将军同意他的作战方略。
老子是皇上钦点的骠骑将军,御封的冠军侯。
轮得着他指手画脚。
来啊,把罪将苏北拖下去,斩了!以正军威!”
听说要把苏北斩了,高不识、马铁和苏北手下的羽林们都慌了。
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都快声泪俱下的劝霍去病。
甚至都一个一个扑腾扑腾给霍去病下了跪。
霍去病的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下来。
但依旧厉声厉色的说道:
“好,看在这么多人为他求情的份上。
本将军免他一死。
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拖下去,重打五十鞭。
一鞭都不许少,谁敢袒护假打,以同罪论处。
而后贬为普通兵士,阵前将功赎罪。”
众人连忙磕头,千恩万谢。
苏北就这样被拖到守备将军府衙外的广场上。
绑在柱子上,狠狠打了50鞭。
执刑的士兵不知道里面有弯弯绕绕。
在加上霍去病特意强调,谁假打处理谁。
虽然觉得苏北很冤,但依旧鞭鞭到肉。
苏北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。
他虽然有“武力系统”,但毕竟没有金钟罩铁布衫。
也是血肉之躯。
吃了50鞭,他硬生生没喊叫一声。
只是大骂了两句霍去病忘恩负义,心胸狭窄。
打完之后,苏北已是血肉模糊,衣服和血肉都粘连在一起了。
浑身瘫软,没有力气。
马铁等人赶忙把他架起,扶他回了自己屋。
有人打来清水,用剪刀剪开苏北的衣裤。
帮他擦洗身上的血迹。
有人出门去找郎中。
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分工配合着。
最终郎中给苏北背上的伤口上完了药。
吩咐周围人要看管好他,需要在床上静养最少七日。
期间伤口不能见水,要一日三次定期换药。
还有不能背部着床,只能趴着睡。
马铁连忙一一应下。
苏北一个眼神示意,马铁瞬间明白了苏北的意思。
连忙从怀中掏出铜钱,打赏了来人。
“唉,骠骑将军怎么会如此这般对待您....”
马铁唉声叹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