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了陈寒年办公的房间。
这里早就准备好了。
陈寒年做下来之后直接将从锦衣卫衙门领导的案卷,丢在了桌子上。
王奔和李响打开卷宗来看了一下。
接着王奔说道:“大人,这起案子的确是浇在了咱们这里,李二保家中已经封禁。”
陈寒年拿着案卷:“带我先去李二保家中。”
很快在王奔和李响的带领下,陈寒年来到了李二保家中。
此时李二保家中已经是封禁起来。
“情况跟我通报一下!”
陈寒年一来到李二保家中便开始着手追查。
从案卷上来看。
李二保是白莲教的一个暗桩的嫌疑最大。
李响回复:“好的,大人,情况是这样的。”
“昨夜指挥使大人提审李二保以及家仆二狗,二狗供述出花斑鼠的容貌之时,被指挥使大人当场戳穿。”
“此人当场服毒自杀。”
王奔接过话茬来说道:“接下来指挥佥事卢炳章大人带着我们前去李二保家中查询证据。”
“刚到就发现,其女仆翠香上吊自尽。”
“接着我们立马返回县衙,准备提审李二保,可是李二保就在这个空档里,被人杀死在牢房里面。”
陈寒年听完了陈述之后,马上问:“尸格单有吗?”
“在这里!”李响立马递上去。
“我就不看了,你们说一下!”陈寒年已经来到了上吊自杀的女仆翠香的房间里面。
抬头看着头顶的房梁。
王奔说道:“根据仵作检验,二狗系服用剧毒鹤顶红当场死亡,女仆翠香系上吊自尽而亡,死亡时间为昨日下午申时前后,这个时间段,我们正和卢大人冲进李府。”
陈寒年摸着下巴思考。
申时也就是说下午的4点到5点的样子。
现在是农历五月份,这个时间点,都还没天黑。
谁会挑这么个时间段自杀。
这不就是明摆着要让人发现?
这也太巧了吧!
“发现李太师与白莲教之间有勾结的信,是谁发现的?”
陈寒年问。
王奔想了想,“是卢炳章大人身边的千户孟少泽!”
嗯?
陈寒年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丝电光闪动了一下。
又是一个巧合?
卢炳章带队来李府。
卢炳章来到李府,翠香自杀。
二狗自杀的时候,卢炳章也在。
发现那些信件的也是卢炳章的人。
这个卢炳章。
陈寒年有些印象。
锦衣卫指挥佥事。
除了锦衣卫指挥使蒋瓛,两名锦衣卫同知之外,锦衣卫的第四把交椅,位高权重。
难道这个人,与整起案件有关联?
当然这只是他灵光一现的灵感。
陈寒年思考着。
假设卢炳章有问题。
那么上元县县衙内如果有白莲教暗桩,现在自己待得这个百户所就必定也有白莲教的暗桩。
陈寒年将自己代入卢炳章,他就一定会在锦衣卫上元县百户所安插自己人。
因为两个衙门不仅离得近,而且市场互通有无,消息传递也方便。
陈寒年心里面已经有一个计划了。
同时在李二保家里面走了一圈。
陈寒年将王奔李响以及十个小旗都召集了过来。
“咱们在这里安排了多少弟兄看着?”陈寒年问。
王奔立刻回答:“回大人,前后门各四个,宅子里头,共有十二个轮值看守。”
“叫兄弟们撤吧,这里没什么查的了。”
啊!
王奔和李响,以及十名小旗都愣了一下。
封住这个院子可是卢炳章卢大人下的命令。
现在不封了?
陈寒年看到大家的表情后,回道:“这里充其量就是个嫁祸于人的场所,两个人都死了,还有什么必要待着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他压低了声音。
然后招呼十二个人到面前。
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我跟兄弟们透露一些底,有两件事情咱们要去做。”
“这第一,给我严查二狗和翠香这两个人,我要知道他们的详细信息包括老家住址、兄弟姐妹、何时来李府为仆、原因何在?”
王奔等人都记下了。
“这第二就更重要了,上头怀疑白莲教真正的暗桩在县衙,所以我们的注意力要放在县衙。”
“从明天开始,把目光给我放在县衙。”
现在陈寒年才是百户所的老大。
大家只能是听命。
等从李府出来后,陈寒年没有回锦衣卫驻所。
“兄弟们,我下午要去提亲,一切事宜,你们都听从王总旗和李总旗的就行。”
大家伙听到陈寒年要去提亲,都是发出羡慕的呼哨声。
接着陈寒年驾着马车绕过锦衣卫百户所,直接来到了县衙的后门。
他是这里的老人,上前去和看守的兵丁打了声招呼,然后拜托他们把自己之前的同事胡彧叫出来。
时间不长,十九岁的年轻小伙子胡彧就从里面出来。
“哟,哥,你咋这身打扮啊,今天不上衙门当差,跑去当飞鱼了啊?”
飞鱼是县衙的差役对锦衣卫的蔑称。
陈寒年将他拉到一边去。
“哥,说真的,你穿这一身皮来咱县衙,真充不了面子,咱小胡就不怕。”
“之前有个飞鱼仗着锦衣卫的番子的身份,要咱下跪,咱都不鸟他,那家伙还说自己是个千户呢!”
胡彧和陈寒年勾肩搭背的走向角落,一边走还一边吹牛。
陈寒年出示了自己的锦衣卫百户腰牌。
小胡愣了一下。
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极为恭敬地喊道:“小人上元县壮班衙差胡彧参见百户大人!”
陈寒年白了他一眼:“瞧你那狗腿样!”
小胡斜着头问:“哥,你真当飞鱼去了啊?”
“起来起来!没出息!!”陈寒年看不得他这幅狗腿模样。
小胡不敢,常年和锦衣卫打交道,他可是知道,那块腰牌没有假的。
锦衣卫的百户,那是正六品,和他们县太爷一个品级。
就算是县太爷见了锦衣卫的百户,也得恭恭敬敬的。
“哥,我腿软了,我就跪着吧,您找我有事啊?”
陈寒年看着他,摇摇头,“行,你就跪着吧,我说你记着。”
“今晚是你值班吧?”
“嗯!”
“好,我交给你个任务,今晚给我趴在后衙衙差和皂吏住的那院的屋顶上,给我看着,如果有锦衣卫番子来县衙找人,特别对面百户所那几个当官的,你给好生记住,明天报给我!”
胡彧摸着脑袋:“哥,你现在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了吗,还要监视啊?”
陈寒年一拍他的头:“让你盯着就盯着,哪那么些废话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