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各办公室都很安静。
有的回家了,即便是在办公室,也都在休息。
秦淮茹从许大茂的密室出来,看看没人,赶紧提着五个馒头和饭盒回车间了。
一路上她的脸红红的,像熟透了的苹果。
她有些害羞。
走路好像也困难。
这个许大茂,怎么那么厉害啊?跟头驴似的!
她再也没想到,平时看着稀松平常的一个人,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啊!
可比自己死去的男人贾东旭强百倍!
秦淮茹想着,跟许大茂好了,就跟又有了一个丈夫似的,以后又多了一个男人帮自己。
傻柱帮自己,那是他一心上赶着想跟自己好。
别看傻柱平时嘴上说得好,秦慧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,我就是想帮帮她。
作为一个女人,傻柱有啥想法,秦淮茹心里很清楚。
可自己已把身子给了许大茂。
不管怎么说吧,有人追总比没人理你强。
以后啊。
傻柱他就往家里用饭盒带饭菜,许大茂便能给自己买馒头和粮食吃。
秦淮茹这么想着,就来到了车间。
车间的工人已经在干活了,车床“哐哐”地响个不停。
秦淮茹把那五个馒头和饭盒,放到一旁,摁下车床的按钮干起活来。
几个女工见秦淮茹拿着五个馒头回来了,凑到一起嚼起了耳朵。
“瞧,秦淮茹又挣了一兜大白馒头!”
“也不知这回他跟谁去睡了?”
“跟傻柱呗!他不是经常说傻柱是他男人吗?”
“哪儿呀,傻柱还在食堂干活呢!”
“我听人说,她打了饭,拎着馒头和饭盒跟许大茂去了!”
“许大茂?咯咯咯,哈哈……又勾搭上了放映员?”
“谁骗你!我亲眼看着她,跟着许大茂进了宣传科里边的办公室。”
“啧啧,这浪娘们……”
“看来家里没个男人管就不行!”
……
秦淮茹扭脸看了她们一眼,知道这些女工在议论自己。
可她就像没事儿人似的,只管认真地干活。
刘岚中午卖饭时,见许大茂给秦淮茹垫了饭钱,心里就一直放不下。
许大茂怎么跟秦淮茹勾搭上了啊?
即便是在一个院住着,难道他不知道秦淮茹的相好是傻柱吗?
这要叫傻柱那暴脾气知道了还得了?
非找许大茂拼命不可!
特别是许大茂那没大没小的样子,说什么“你要跟我上床我也给你买五个馒头。”
“呸!”
刘岚在食堂干着活儿,许大茂给秦淮茹买馒头和菜的事儿,本不想说,可不说出来心里一直憋得慌,怎么也不能叫傻柱吃这闷头亏!
中午秦淮茹真去跟许大茂上床了吗?
肯定是去了。
要不许大茂会对自己那么说?
五个馒头啊?
还有米饭和两份肉菜!
现在粮食都不够吃,谁舍得一下给人买五个馒头和肉菜啊?
“啧啧,秦淮茹也真是穷疯了,五个馒头就能办那事儿!”
正想着,傻柱过来了。
刘岚看着傻柱,心里的事儿就一直往外拱。
好像不说出来,她就会憋死。
一会儿,她终于憋不住说了出来。
“傻柱,许大茂给秦淮茹买了五个馒头、一盒米饭和两份肉菜!”
傻柱一听就发飙了。
“是吗?”
“当然,中午我卖的饭,还能有假!”
刘岚又详细把中午秦淮茹和许大茂说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傻柱一听,骂着说:
“孙子,看来你是活腻歪了!”
刘岚见傻柱急了,还火冒三丈地骂起了人,他们这要是打起来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!
弄不好还要出人命!
刘岚有些后悔了。
“傻柱,你可不要胡来啊!”
“我中午也就是看见许大茂跟秦淮茹垫饭票了,要人家是借许大茂的呢?这也被不住,是吧?”
傻柱哪里听得进刘岚说这些,一边找打人的物件,一边说:
“刘岚,我看许大茂这孙子真活腻歪了,看我不拿刀捅了他!”
刘岚赶紧拦着说:
“傻柱,你怎么是这人?你收拾许大茂也行,可与我没关系啊!”
“你放心,一人做事一人当!”
傻柱拿了一把割肉的尖刀就出去了。
刘岚更加害怕了,骂着自己。
“我真是多嘴!真是嘴欠!”
可不到一刻钟功夫,傻柱回来了。
“你找到许大茂了?”刘岚害怕地问。
“没有,那孙子不知躲哪儿了!”傻柱说,“躲得过三十,躲不过初一。”
傻柱把割肉刀往菜墩上一放,气哼哼地喝起水来。
本来傻柱心里就恨许大茂。
昨天当着全院人端走了自己的鸡不说,还骂自己是偷鸡贼。
就是骂偷鸡贼也就算了,还把自己弄了两个狗吃屎。
在大庭广众之下,叫自己啃了两嘴泥!
今天你踏马又来勾搭秦淮茹,你是不是找死啊?
你是不是真不想要你那小命了!
傻柱气得肚子鼓鼓的,这要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孙子,这恐怕今后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!
教训他!
狠狠地教训这孙子一番!
以前自己打他,就他那熊样,就像打条不听话的狗似的。
愿怎么打就怎么打,愿怎么擂,就怎么擂,吓得他跑得比兔子都快。
可现在。
这孙子好像突然有了两下子,踏马的是跟谁学的?
从昨天他给自己来了那两个狗吃屎,就能看出这孙子的功夫非一般。
要说也怪了,我傻柱可是练过拳脚的!
怎么竟连一个熊蛋都打不过?
不行,今天爷爷非好好修理修理他不可!不然,这孙子还上房揭瓦了!
怎么修理他呢?
明打肯定会费些力气。
那一招一式,用的都是跆拳道招式。
娘的!
傻柱想,不行就暗处打他个狗日的!
后一想,那恐怕不大好吧?
这不是小人所为吗?不是小人干的勾当吗?
我一堂堂的大男人,一个食堂的大厨师,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呢?
要教训这孙子咱就正正经经来。
傻柱想得有些头疼。
关键这孙子跆拳道的手脚,现在还真是不大好对付!
也顾不得什么阴招阳招了。
先打他个狗日的满地找牙再说。
这样想着,傻柱就找来了一个装白菜的大麻袋,又从食堂菜窖里翻出一条粗麻绳。
“呵呵!”
傻柱笑了,就用这装白菜的麻袋套住他的头。
到那时,自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,愿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。
不行就把他的裤子给脱了。
再不济,用绳子把这孙子捆起来,冻他一宿!
对了,不是还有徒弟马华吗?叫马华再帮把手,这不就结了?
不就妥妥地把那孙子弄了吗?
想到此,傻柱像吃了蜜一般,“呵呵”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