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太,既然这样的话,你歇着吧。”
“好,一大爷,你也歇着,来回推着我可把你累坏了!”
易中海笑笑说:
“老太太,我不累,那我回去了!”
易中海从聋老太家出来,没有马上回家,他觉得贾张氏肯定在屋里睡不着。
就来到了秦淮茹家。
他轻轻敲了一下门,门开了。
贾张氏看一眼易中海,说:
“快进来,他一大爷,你怎么才来啊?都急死我了,我们棒梗怎么样了?”
易中海说:
“我这不是过来给你说的吗?”
“我刚和聋老太从厂里回来,放心吧,我看用不了多大会儿,棒梗和秦淮茹就能回家了。”
贾张氏听一大爷跟聋老太去了,脸就耷拉了下来。
埋怨着说:
“他一大爷,不是我说你,你看你找这人,找个聋老太婆去怎么能行啊!”
“她一个老太婆,顶屁用!”
“哎呀,看来我孙子棒梗是回不来了呀!”
说着就要哭。
想了想,这时候要是哭的话,会招很多人来看的,就没哭出来。
“老嫂子,要不我说你呢?”
“你看你,你还说我,你说我什么呀!”
“我说你什么?在这四合院你也这么大岁数了,你不知道聋老太是烈属啊?”
“烈属,烈属顶个什么用?”
“烈属能把我孙子棒梗弄回来啊?”
说着就小声哭了起来。
“我那可怜的乖孙子啊,你可遭大罪了啊!”
易中海笑了,说:
“看来女人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,你就在家等着吧。”
这时,贾张氏止住哭,有些不明白地说:
“那聋老太真这么厉害?难道人家轧钢厂的那些个领导听她的!”
“我说老嫂子,你还别说,你就在家等着吧,人家聋老太还真就这么厉害!”
贾张氏瞪着眼,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说:
“老易啊,咱俩这么长时间了,也不是外人,你跟我说说,她聋老太咋就那么厉害啊?”
易中海笑笑:
“我跟你说啊,我为什么去叫聋老太呢?”
“为啥啊?”
“那是因为轧钢厂有几个头头脑脑,当年都当过聋老太丈夫的部下!”
易中海很神秘地小声说:
“特别是那个一把手杨书记,当年就在老太太丈夫手下干,还经常在老太太家里吃饭呢!”
“呀,是这啊?”
贾张氏惊讶着:
“这些个事儿你要是不说我哪儿知道啊!”
“要不就说呢!”
易中海笑笑说:
“天也不早了,你就把心放到肚里吧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说完就往外走。
贾张氏见易中海往外走,上前就拦住说:
“他一大爷,看这一晚上把你累的?来回还得用车子推着聋老太,我给你倒杯水去!”
“不用了,我走了!”
“走啥啊?再在我这儿待一会!”
“不了,天太晚了。”
“你看你,怎么……”
贾张氏想再留一会儿易中海,可没留住,只好叫易中海走了。
许大茂在屋里躺着。
娄晓娥说自己肚子不舒服,他就去给娄晓娥倒了杯热水,说:
“也许是胃着凉了,你喝口热水暖暖。”
娄晓娥觉得自己真是胃着凉了,就喝了几口。
一会儿,娄晓娥说:
“大茂,还真是哎,我喝了几口热水,这肚子还真舒服了!”
“大茂,那我睡了啊。”
“好,你先睡吧。”
娄晓娥说完,就睡了。
许大茂见娄晓娥睡了,想想刚才被抓走的傻柱和棒梗,心里乱乱的。
你说这事儿是谁举报的啊?
傻柱经常往家里带饭盒,要是没人举报,保卫科怎么会来家抓人啊!
傻柱遇到仇家了?
那傻柱也是,还从厂子食堂往外偷鸡和大米。
我看你傻蛋这厨师是不想干了!
人家丁科长抓你,你还说你是三代雇农。
真笑话!
你就是三代是要饭的,恐怕也没人能救你!
想到这儿,许大茂突然想起了易中海。
这易中海也怪啊?
看他对贾张氏那个好劲儿,幸亏有人在,要是没人在,他还不从地上把贾张氏抱起来?
当时自己也想去秦淮茹家劝两句。
不可思议的是。
自己刚进秦淮茹家门,就看见贾张氏扑在易中海怀里哭。
易中海抱着贾张氏,乖乖,就跟抱着自己的老婆一般。
那一刻。
许大茂的眼一下就跟易中海的眼对上了。
他觉得易中海的眼在发光,发出的是一种大色狼般的光。
吓得许大茂赶紧走开了。
现在,许大茂想起来,后背都觉得发凉!
人前,那么一个受人尊重的师长。
那么好的一个尊老爱幼的典范,怎么是个大色狼啊!
都多大岁数了,还整年轻人这一套。
记得谁说过?
要看这男人色不色,看一个地方就知道。
就是摸摸他的鼻孔喘气不,只要鼻孔还喘气,他就色!
果然是啊!
还记得人在背后说傻柱:
“这傻柱跟他爹何大庆都一个德行,都是爱寡妇的货!”
你说不是吗?
这可是听说的,当时我还不信!
何大清为跟易中海争寡妇贾张氏,最后没争过,跟白寡妇跑到了保定。
至今还在白寡妇家当牛做马呢!
看来傻柱爱寡妇是遗传,基因里就带着喜欢寡妇的情结。
不是吗?
自从秦淮茹丈夫贾东旭死后,都四年了。
傻柱不舍得吃,不舍得花。
甚至连妹妹何雨水都顾不上管,苦苦照顾接济着秦淮茹一家。
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。
一大爷现在好了,傻柱他爹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走了,没人跟他争贾寡妇了。
他又无儿无女。
在人前,他把秦淮茹当女儿,享受着父女般的情感。
在人后,却和贾张氏搞在一起。
真是享受到了,人间最美好的甘甜和野味。
许大茂这么想着。
这四合院,连一大爷都是这样的小人,更别说其他人了。
傻柱、秦淮茹和棒梗,还真像易中海说得那样。
快十一点的时候,他们回来了。
傻柱一个人在前默默地走,不时用手摸摸被丁科长打得红肿的耳朵。
秦淮茹拉着棒梗在后不声不响地跟着。
进了大院的时候。
傻柱使劲咳嗽了一声,那意思是告诉院里的人,我傻柱回来了。
我傻柱没被送进派出所。
三大爷阎埠贵听见傻柱咳嗽的声音,拉亮了灯,又关了。
快到中院时。
傻柱又使劲咳嗽了一声,还大声喊着说:
“棒梗,搀着点你妈!”
意思是叫中院的人也知道,他傻柱回来了。
傻柱的这一声咳嗽,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,很快就定准了是傻柱。
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呢?
怎么没有被送派出所啊?那可是人赃俱获啊!
难道那两只白条鸡,小半袋白花花的大米是假的?
难道傻柱饭盒里带的那肉菜也是假的?这到底是咋回事啊?
傻柱在前边走,秦淮茹拉着棒梗跟着傻柱在后边走。
这时,傻柱还要咳嗽,被秦淮茹喊住了。
“都到家了,快洗洗睡吧!”
傻柱小声说了声:
“好。”
向自己家走去。
秦淮茹跟傻柱说的话,在屋里还没睡的易中海听到了。
他想起来去秦淮茹家看看。一大妈说:
“睡吧!”
他就又躺下了。
一会儿,易中海听见了秦淮茹的关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