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灯瞎火的，易中海推着聋老太到了厂里。
聋老太说：
“这保卫科在哪儿啊？”
“老太太，咱先不去找保卫科，先找厂里的杨书记。”
刚走进办公大院。
易中海看见杨书记端着水进了保卫科。
易中海说：
“老太太，咱去保卫科吧，我见杨书记端着茶杯进去了。”
“好，去保卫科。”
在保卫科的一间空房子里，丁科长正在审傻柱。
此时，傻柱的一只手，已铐在了一张铁管床上。
床很低。
傻柱坐不到床上，只能老老实实地半蹲在地上。
丁科长问：
“何雨柱，说说吧！”
“要是你老实交代的话，我们还考虑给你个悔改机会。”
“如不老实，就把你送到拘留所去。”
秦淮茹和棒梗也在这间房子里。
他们没有上手铐，只是坐在这光板床上。
棒梗的小脸吓得雪白，浑身发抖。
秦淮茹紧搂着棒梗，看着丁科长。
“丁科长，”傻柱说，“你叫我老实交代什么啊？”
“我家三代是雇农，我根红苗正，你到底叫我交代什么？”
“少跟我耍贫嘴！”
“你也别说什么根红苗正，在我这里都不管用！”
“你里勾外联，盗窃国有资产，已触犯了治安条例，性子十分严重。”
傻柱仰着脸，笑笑说：
“吓谁呢？还触犯了条例！”
“不就是带了两饭盒剩菜吗？就是说破大天你能怎么我？”
“再说了。”
“炊事员往外带剩饭菜，是祖宗留下的老规矩！”
丁科长听傻柱这么说，一下急了，瞪着眼呵呵地笑，然后说：
“何雨柱，看来你不老实交代了……”
丁科长指着墙上挂着的皮鞭和警棍：
“看见了没？这些个家伙可不是吃素的！”
“不是吃素的怎么了？你还能把我打死不成？”
丁科长很严肃地说：
“我再提醒你一次，把你怎么里勾外联盗窃食堂大米、白条鸡的经过说出来，不然……”
傻柱早听说保卫科丁科长得厉害。
他逮住偷厂里东西的人，用的手段可多了，既不用鞭子抽，也不用电棒电。
而是用一根吃饭的筷子打。
你要问那一根筷子能打多疼啊？
这你就是没经过了，丁科长的筷子打人，一般人可受不了！
他不打你的头，也不打你的脸。
而是叫你伸出手指头，专门用筷子敲你的手指。
凡是被他用筷子敲过手指的，没一个不老实的，简直是问什么说什么。
但此间也有硬骨头的。
无论你怎么敲指头，哪怕把指头敲烂，就是不说。
不说也不怕。
人家丁科长还有更高的，就是用筷子敲耳朵！
那筷子看起来不大，也不起眼。
可敲起耳朵来，那可是重器，疼得叫你受不了。
没敲个几下，这偷东西的人，就竹筒里到豆子全招了。
看来傻柱还有些硬眼头，不吃丁科长这一套。
说自己是三代雇农，你还能打我？
岂不知丁科长就等着你硬眼，他要叫你好好尝尝他筷子的厉害。
这时。
杨书记已进了王副书记办公室，是来听王副书记汇报的。
其实，这次抓何雨柱的行动，是有人举报后，保卫科采取的行动。
举报说，何雨柱每天往家带两饭盒肉菜。
如不带肉菜。
就往家带一些粮食和食材，反正不空手。
这么一年下来，就能盗窃国家资产合计三千多块！
所以，在王副书记亲自组织下，开始对食堂大厨何雨柱进行盯梢。
那天，自棒梗进食堂，又出食堂。
往围墙后边去取赃物，全程都有保卫科人员跟着。
以致棒梗取了赃物背回家，都全程记录了下来。
王副书记办公室里，还坐着厂长和李副厂长。
杨书记正听着王副书记的汇报。
这时，易中海领着聋老太进来了。
杨书记看见易中海领着聋老太，有些吃惊地问：
“大妈，你来这里干啥啊？”
聋老太看着杨书记说：
“杨书记啊！”
杨书记赶紧站起来，拦住说：
“呀呀，大妈啊，可不敢叫我杨书记，您老还是叫我小杨吧？”
那时，北平解放时，杨书记跟着聋老太的老伴抓特务，可没少吃聋老太做的饭。
“大妈啊，我可有阵子没过去看你了！”
“您找我有啥事儿？”
聋老太说：
“那我老太太就叫你小杨了？”
“我孙子何雨柱被你们保卫科的人抓了，我孙子他可是个好人呐！”
杨书记一听，聋老太是为何雨柱来说情。
看看厂长、又看看王副书记和李副厂长，说：
“大妈，这样吧，你先回去，我们正在调查，你的意见我们会考虑的。”
“小杨啊？你快放了他吧，我孙子可是个好人呐！”
聋老太指着易中海：
“要不你问问易中海，我孙子尊老爱幼，还帮助困难群众，可是我们四合院的好人啊！”
杨书记说：
“大妈啊，你说的我知道了，您老还是先回去吧！”
说完，杨书记对易中海说：
“老易啊，你先带老太太回家吧！”
易中海听杨书记这么说，知道聋老太的面子已经起了作用，就跟聋老太说：
“老太太，那咱走吧。”
说罢，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出去了。
那间房子里，丁科长还在审傻柱，丁科长说：
“何雨柱，你盗窃国家财产到底交代不交代？”
“什么盗窃啊？不就是两盒剩菜吗？盗窃盗窃的，多难听！”
“你……”
丁科长急得脸都红了，说：
“看来你是油盐不进了！”
说着从窗台上拿起一根筷子，严厉地说：
“把手指头伸出来！”
“不伸！”
傻柱瞪着眼：
“你叫我伸指头我就伸啊？我知道你姓丁的喜欢用筷子打人指头！”
丁科长笑了。
“那好，不伸手指就不伸吧。”
丁科长突然举起那根筷子，狠狠敲了傻柱的耳朵一下。
“啊！”
傻柱没想到丁科长会用筷子打耳朵，打得他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孙子，你敢打我！”
丁科长又一筷子打下去，说：
“你喊谁孙子呢！”
傻柱的耳朵立马就黑青了一大块。
“哎呀！疼！”
丁科长又一筷子打在了傻柱的耳朵上。
“哎呀，哎呀，你干啥啊？”
“丁科长，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？你别打我的耳朵啊！”
秦淮茹和棒梗在一旁看着，棒梗吓得哇哇哭。
秦淮茹也吓得直喊：
“别打了，丁科长，你别打了，不就是偷了几饭盒剩菜吗？我赔，我赔！”
丁科长哪肯听她的，他才刚打得起劲儿。
傻柱被打得“嗷嗷”叫，实在疼得受不了了，说：
“丁科长，别打了，说，我说，我什么都说！”
丁科长这才停了下来，开始重新问话。
记录员在一旁认真地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