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终于报了这羞辱之仇!
吃罢午饭,许大茂躺在床上,他觉得心里无比地得意。
喘气儿都觉得比平时顺畅。
“小样!”
他嘴里说着,眼前就出现了在包子铺的一幕。
傻柱两眼巴巴地看着许大茂,眼里像着了火,心里一万个不愿意。
为了冉老师,他还是强忍着心火。
万般无奈、乖乖地叫了自己一声“爷爷!”
真是高兴死我了!
你傻柱也能这么低三下四?也能败在我许大茂的面前!
真也难为了你!
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,这样也可以理解。
可傻柱叫我给他介绍冉老师,我是给他介绍还是不理他呢?
要是给他介绍,我心里却是不痛快。
傻柱不是动不动就骂我们下不了蛋吗?
不是骂我们是绝户吗?
难道我这么快就忘了?
不行!
坚决不行!
你个傻柱,你才下不了蛋呢!我非叫你绝户了不可!
许大茂想着,不觉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许大茂,你傻笑什么啊?”
“是不是遇到啥高兴事儿了?”
娄晓娥从厨房洗罢碗出来,看着许大茂说。
“别提了,娥子,我不是遇到啥高兴事儿了,我是遇到了那老傻蛋!”
“遇到哪个老傻蛋了?”
“还有哪个?傻柱呗!”
娄晓娥脸上的笑一下就无影无踪了,白了许大茂一眼:
“遇见个那混蛋有啥好笑的!”
许大茂仍笑着:
“这傻蛋竟然叫我们俩去给他当媒人!”
“给他当媒人?”
“嗯,他相中了小学的冉老师,一路上,撵着我叫我给他介绍。”
娄晓娥听许大茂这么说,脸一沉,说:
“想跟冉老师,他也配!”
现在娄晓娥就不能提傻柱,一提傻柱,就恨得牙根痒痒。
这傻柱不止一次说娄晓娥不能下蛋了。
在全院大会上,他还这么说。
娄晓娥气愤地跟许大茂说:
“上次开全院大会,明明是他指使棒梗、小当和槐花去给咱拜年的。”
“教棒梗他们,不给一块钱就不起。”
“他不承认不说,还骂我们是绝户!”
“骂我们绝户还不算,还叫我们回家去踩蛋,你说这混蛋有多可恨!”
我骂他说:
“你混蛋!”
他还羞辱我,说:
“别蛋蛋了,你能下蛋吗?”
“真气死我了!”
许大茂想了想,觉得娄晓娥说得挺在理,就说:
“是,这媒人咱不能当!”
娄晓娥还气不过,说:
“他傻柱不是骂我们绝户吗?我也叫他绝户!”
许大茂听娄晓娥这么说,心里很高兴。
傻柱求我时喊我爷爷,可当初,他把我捆在椅子上,不是也叫我喊过他爷爷吗?
这算两清了,谁也不欠谁了。
不过。
他还欠我们家娥子的,谁叫他骂我们家娥子不能下蛋了!
娄晓娥骂了傻柱一通,觉得还不消气。
那傻柱还有更可恨的。
就是对我娄晓娥的出身太敏感,张口闭口就说我是个资本家的女儿。
说我是被打倒的对象!
资本家怎么了?我爸不是把厂子交给国家了吗?
养活着这么大一厂子人,按说我爸应当是国家的功臣才是!
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出身。
娄晓娥想跟许大茂商量一下,万一我爸的资本家出身牵连到许大茂怎么办?
可看一眼许大茂,许大茂早呼呼睡去了。
自从在包子铺,许大茂答应给傻柱去说媒,傻柱就一天天地等。
过了初五厂里就开工了。
傻柱在窗口卖饭时,见到许大茂,他都刻意多给许大茂盛一些菜,以表示自己求许大茂的心情。
当许大茂端着菜离开时,他仍忘不了多嘱咐一句:
“大茂兄弟,你可上心啊!”
许大茂就咧嘴笑笑:
“你哪,就放心吧!”
工厂是开工了,可人家冉老师的学校还放着假。
傻柱虽然心里急,但也没办法。
这样许大茂每天去食堂买饭,傻柱就能刻意地多照顾。
有时多给些菜,有时多给些肉。
甚至有时,不用饭票,还特意多给许大茂两个馒头。
多给的馒头,许大茂吃不了。
见了秦淮茹,他就把傻柱多给的馒头,加上自己节省下的一个馒头,全给了秦淮茹。
秦淮茹看着三个雪白的大馒头,又看看咧嘴笑着的许大茂,心里无比温暖。
秦淮茹虽然觉得傻柱好。
自己一个寡妇,努努力,使使劲,也不是说不能跟傻柱成。
可傻柱现在毕竟这么接济她。
要是真和傻柱成了,有了孩子怎么办?
这儿女私情,前一股后一股。
傻柱还能对棒梗、小当、槐花像以前那样好吗?
不行,绝不能对傻柱动心。
只有这样,傻柱对自己才能有个念想,自己也才能拖住他。
至于许大茂,那就不同了。
许大茂本身就比傻柱长得好,高高大大的,还是个放映员。
再说了,人家有媳妇,娄晓娥对人家也不错。
自己偶尔跟许大茂在一起,拴住他。
许大茂也能帮自己,作为傻柱的一个备胎,不是更好吗?
要叫这傻柱长久地接济自己家。
长久地对自己好,我就得牢牢拖住他。
不然。
我早就把堂妹秦京茹介绍给他了。
晚上下班回来,秦淮茹拿着许大茂给的三个馒头,才要往饭桌上放。
婆婆贾张氏就用怪异的眼,狠狠瞪着秦淮茹。
嘴里嘟囔着:
“又去哪儿野了?”
“妈,说什么呀,我这不是去上班了吗?”
“上班,上班,上班那雪白的大馒头是谁给的!”
“谁给的?你说是谁给的?”
婆婆没好气儿地说:
“这馒头你也能吃下去,脏不脏!”
秦淮茹听婆婆这么说,心一下揪紧了,生气地说:
“脏,脏,嫌脏你别吃!”
秦淮茹给孩子们盛着饭,三个孩子早跟小饿狼似的忍不住了。
棒梗伸手就拿了一个馒头,咬了一大口。
小当也拿了一个馒头,不过她没自己吃,而是跟槐花分开了。
槐花拿着小当分给的半个馒头说:
“妈,馒头好好吃!”
小当跟奶奶说:
“奶奶,还剩一个馒头,你跟我妈分吧!”
这时,秦淮茹一下把那个馒头拿在了手里,说:
“奶奶不吃,奶奶嫌馒头脏!”
小当说:
“奶奶,这馒头又没掉到地上,怎么脏啊?”
槐花也说:
“奶奶,这馒头不脏,馒头可好吃了!”
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小当和槐花,说:
“奶奶吃不下!”
说完,去盘子拿了一个黄面锅饼,狠狠咬了一口。
秦淮茹也不理她。
大口吃着馒头,心里说,不易好!
他边吃边想着许大茂。
贾张氏吃着黄面锅饼,她越来越觉得害怕。
这样下去,用不了多长时间,这个家早晚成了别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