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说,这场拜年的风波总算过去了。
院里人虽没要回自己给棒梗的压岁钱,可也都把气出在了傻柱身上。
“傻柱,你就作罢!”
“像你这样的道德水准,看哪个女人敢跟你!”
三大爷撂下这话,跟三大妈走了。
街坊们也都骂着傻柱缺德,离开了。
顿时大院冷清了下来。
傻柱站在院子中间,很茫然地看着秦淮茹家。
此时,秦淮茹家的门已紧紧关上了。
尽管如此,傻柱的脸上,仍出现了一丝胜利者的笑容。
他才要回家,突然看见许大茂在不远处看他。
许大茂的眼瞪得老大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还冲他咧着嘴笑。
傻柱想,大家都散了,这孙子不回家,站在我身后傻笑啥啊?
“孙子,你咧着那臭嘴笑啥啊?吓老子一跳!”
许大茂仍笑着,并说:
“走吧傻蛋,我没事儿,我不是笑你!”
“一院子人围着你喷唾沫星子就够了,快回家吧!”
“我乐意!”
“好,你乐意!”
“那唾沫星子没把你淹死!”
许大茂咧嘴笑着:
“要舔人家秦淮茹,你得会舔,得舔的人家说你好!”
傻柱一边走,一边往回看,说:
“孙子,老子今天累了,改天再踹你!”
谁知话音刚落,就被一个小板凳绊了一下。
一屁股坐在身后的一个大洗衣盆里。
洗衣盆是秦淮茹放的,里边装满了水,放着她还没洗完的衣服。
许大茂见傻柱坐在了水盆里。
忍不住大笑了起来。
那水把傻柱的屁股和大腿都淹在了里头。
由于没注意身后有东西,傻柱一下闪了腰,坐在盆里“哎呀呀”地叫。
许大茂笑得前仰后合。
这时,聋老太从后院拄着拐杖出来了。
她是想出来看看,这院里刚才还很热闹,这会儿咋就安静了?
傻柱在水盆里想站起来,可腰疼得不能使劲。
聋老太喊着说:
“孙子,走路也不看道,看坐盆里了不是!”
傻柱坐在水盆里,整个下身都感觉到水的冰凉和刺骨。
聋老太见许大茂笑,骂着说:
“兔崽子,你笑,笑,还不过来把他扶起来!”
许大茂走近聋老太,瞪着眼:
“你个聋婆子,这是你孙子,又不是我孙子!”
聋老太看着许大茂,嘴皮子有些发颤,说:
“兔崽子,你敢骂我!”
许大茂说:
“什么叫骂你啊,你不是聋吗?所以叫你聋婆子!”
又说:
“老妖婆,我不是不扶他,我怕一扶,抻了这傻蛋的腰,还得赔礼道歉不是!”
“什么?你又骂我老妖婆?”
“对啊,我就骂你老妖婆了,怎么不对吗?”
“你忘了你跟娄晓娥去跟我道歉了?”
“道歉,我道你个鬼!那是哄我家娥子开心呢!”
傻柱坐在刺骨的水里喊:
“快扶我一把,我的屁股都冻疼了!”
聋老太说:
“许大茂,你到底扶他不扶?”
“呀呵,你个老东西,还跟我下命令,你去死吧!”
说完,向后院走了。
聋老太见许大茂不但不扶傻柱,还骂她去死吧,气得浑身打哆嗦。
傻柱说:
“老太太,别理那孙子,我慢慢起。”
可他一使劲腰就疼。
聋老太看傻柱起不来,就又喊着秦淮茹:
“秦淮茹,你聋了,快出来啊!”
秦淮茹听聋老太喊,就隔窗向外看。
“呀,这傻柱咋坐我洗衣盆里了?”
“那可是我接的一大盆水啊?”秦淮茹才要开门出去。
贾张氏黑着脸拦住了:
“不许去,傻柱是小孩啊?坐盆里自己不能站起来!”
秦淮茹隔窗看着。
她看见傻柱想往起站,可就是站不起来。
这时,一大爷过来了,问:
“傻柱,大冷天的,你坐洗衣盆里干啥啊?”
傻柱痛苦地说:
“没看路,一屁股墩在了这水盆里。”
一大爷赶紧往起拽他。
可刚一拽,傻柱就喊:
“疼!”
“疼?哪儿疼啊?”
“腰!”
聋老太见一大爷拽不起来。
又喊淮茹:
“秦淮茹,你能不能出来啊!”
这时,秦淮茹开门出来了,问:
“聋老太,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你办得好事啊!正当地你放一大盆水干啥啊?”
“看傻柱摔里边了吧!”
秦淮茹一听,赶紧跟一大爷一起,往起架傻柱。
也许傻柱在凉水里坐久了。
他肢体有些麻木,此时已不觉疼了。
一大爷和秦淮茹把他从水盆里搀了出来。
傻柱的大棉裤里灌了一兜子水,哗哗地往地上流。
聋老太说:
“快送屋里,叫他脱了裤子钻被窝吧!”
一大爷和秦淮茹搀着傻柱往屋里走。
一路走,一路从傻柱的裤裆里往外流水。
进了屋,聋老太说:
“秦淮茹,赶紧给傻柱脱了裤子,叫他钻被窝!”
“我给他脱?”
“聋老太,我可是个女的啊?”
一大爷说: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秦淮茹给傻柱铺好了被,就扭着脸出去了。
一大爷给傻柱脱了裤子,又帮他擦干身上的水,扶他钻进了被窝。
许大茂回到家,见娄晓娥正在包饺子。
他开心地笑着说:
“娄晓娥,那傻柱这回可舒坦了!”
“怎么了?”
许大茂绘声绘色地描述着。
人不是都走了吗?
我见傻柱身后有一大洗衣盆水,我想,这憨子一准会坐进去。
我就冲他笑。
他不知我在笑什么,还骂我:
“孙子,再笑,老子非踹你不可!”
我说:
“你个老傻蛋,你舔人家秦淮茹得会添,舔得人家说你好!”
我有意刺激他。
他一边看我,一边骂。
没注意身后有个大洗衣盆,就一屁股坐在了洗衣盆里。
“娥子,你想想,这天有多冷!”
“你怎么那么坏!”
娄晓娥包好了饺子,去厨房煮去了。
许大茂也跟了去,说:
“那老傻蛋一屁股坐在了盆里,也许扭了腰,怎么也起不来。”
“那你还不把他拽起来!”
“拽他?”
“这是报应!叫他在那冰凉刺骨的水里清醒清醒吧!”
娄晓娥问:
“我说你怎么不回来,那后来呢?”
这时,聋老太也过来了,他拿拐杖指着我骂:
“兔崽子,快把他扶起来啊!”
娄晓娥问:
“是啊,你去扶他了吗?”
“扶他?”
“姥姥!”
我骂着说:
“要扶你个聋老婆子去扶,我去扶,怕闪了他腰!”
说完我就走了。
“你还真走了啊?”
“当然!”
娄晓娥听许大茂这么说,也笑了,说:
“不扶就不扶,他那么大人了还矫情,坐水盆里就不能自己起来啊?”
“叫冷水冻他那屁股吧!”
说完,咯咯笑了起来。
“许大茂,快吃饭,看这一早晨热闹的,吃了饭还去爸妈家呢!”
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吃着饭,这时有人敲门。
娄晓娥赶紧去开门。
一看是自己爸妈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