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三十晚上。
易中海夫妇、聋老太、傻柱和妹妹，一起去秦淮茹家吃年夜饭。
肉和菜是傻柱买的。
包饺子的面是易中海送来的。
吃饭前。
棒梗、小当和槐花，挨着给聋老太磕头拜年。
祝聋老太长命百岁，寿比南山。
易中海笑呵呵地坐在聋老太身旁。
他手里拿着红包。
当孩子给聋老太磕头后，他就给孩子们发红包。
棒梗、小当和槐花，都高兴地拿到了红包。
大家开开心心，欢欢喜喜地在秦淮茹家吃了一顿年夜饭。
快吃罢年夜饭时。
傻柱把棒梗叫到一旁小声说：
“棒梗，还想挣红包吗？”
“当然想！”
“那傻叔教你一个挣红包的好办法，学吗？”
棒梗一听能挣红包，高兴地说：
“学学，傻叔，我学！”
傻柱一脸坏笑着，把嘴凑到棒梗的耳朵上：
“棒梗，明天是大年初一，你和妹妹到他家拜年去，就这样说……”
傻柱在棒梗的耳边，嘀咕了半天，然后说：
“记住了？”
棒梗挤挤眼一笑：
“记住了。”
“这还不简单，我和妹妹一早就去！”
第二天早晨，天刚蒙蒙亮。
傻柱还睡着，棒梗就推门进来了，晃着傻柱说：
“傻叔，快起来，我们该去了！”
傻柱这才想起来。
赶紧穿上衣服，跟着棒梗出去了。
傻柱背着手在前走。
棒梗领着小当和槐花在后跟着。
傻柱悄悄来到许大茂门前。
见许大茂的门紧闭着，看来这小两口还在睡。
“怎么办？”
棒梗问。
傻柱坏笑笑。
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铁尺，慢慢伸进许大茂家的门缝里。
他一下下，慢慢拨动着门闩。
为了方便拨门闩，傻柱叫棒梗给他掀着棉门帘。
傻柱悄悄地，一下一下，小心翼翼地拨动着。
“咔”门闩拨开了。
傻柱跟棒梗使了个眼色，棒梗就领着小当和槐花进去了。
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在被窝里睡着。
棒梗、小当和槐花，他们手里拿着碗和筷子。
只听。
“扑通”一声，就跪在了地上。
棒梗、小当和槐花，一起敲着碗，大声说：
“我们给你拜年了！”
娄晓娥突然被棒梗他们的声音吓醒了，惊慌地说：
“谁呀？”
一看是棒梗、小当和槐花在地上跪着。
娄晓娥喊着说：
“哪有你们这样的？”
说着把正在熟睡的许大茂喊了起来。
“快起来，许大茂，快点儿！”
许大茂还没睡醒，癔癔症症地说：
“怎么了？”
娄晓娥指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孩子说：
“你看呀！”
这时，棒梗跟两个妹妹说：
“预备走！”
三个孩子一起说：
“大茂叔，叔大茂，新春佳节已来到，晓娥婶，婶晓娥，给个压岁就齐活。”
许大茂听孩子这么说，骂着：
“给我滚蛋！”
“这不是胡闹吗？出去出去出去！”
傻柱听到许大茂的骂声，高兴地在许大茂的窗外偷着乐。
谁知。
棒梗根本就不听许大茂的。
他领着两个妹妹继续说：
“一块少，两块少，三块四块正合好，你不给，我不要，娃娃您就抱不到！”
许大茂喊着说：
“这是谁教你们的？我今天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……”
说着就要起床。
“哎，你干吗呀？”娄晓娥说，“大年初一早晨还图个吉利呢，你不给我给！”
“不，不是……”
许大茂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。
棒梗又领着两个妹妹一起说：
“一块少，两块少，三块四块整合好，一磕头就听响，一人一块三分响。”
“什么，三块？”
“没有，没有，”许大茂骂着，“滚蛋，滚蛋！”
娄晓娥说：
“许大茂，你给不给！”
“你要不给我给，你们三个等着，婶给你们拿钱去。”
这时，许大茂才很不情愿拿出了三块钱，并说：
“棒梗，是不是傻柱教你们的？”
棒梗赶紧说：
“没有，没有。”
许大茂拿钱扔给了棒梗说：
“快走，快走！”
棒梗拿到了钱，领着两个妹妹出了许大茂家。
傻柱捂住嘴笑着说：
“成了吧？”
棒梗举着钱高兴地说：
“嗯，成了！”
利用这种办法，一早晨棒梗和妹妹在全院至少挣了二十多块钱。
这些钱，对秦淮茹一家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。
秦淮茹一个月才挣十七块五。
也就是说，棒梗为秦淮茹创造了一个月的工资还多。
街坊们就议论开了：
都是一个大院的，孤儿寡母不容易，伸手帮一下也是应当的。
只不过这个头儿不能开。
要是秦淮茹家里的孩子磕头，每人都给一块钱，怎么受得了？
自己家的亲戚来给磕头怎么办？
总不能也给一块钱吧？
谁家没几口子亲戚啊，每人都来给拜年磕头，光这磕头钱都给不起！
当时人们挣得都很少，差不多才挣二十来块钱。
秦淮茹家就挣了三块钱。
再加上自家的亲戚，那就更多了，这日子还过不过了？
关键是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不好对付啊。
你不给一块钱，人家敲着饭碗在地上跪着就不起。
棒梗领着妹妹在院里拜年的事儿，在院里弄得议论纷纷的。
上午召开全院团拜会。
一大爷、二大爷和三大爷，分别给大家拜完年。
三大爷阎埠贵就把棒梗领着妹妹，挨家磕头要钱的事儿给提了出来。
阎埠贵说：
“这团拜会开得好，破除旧风俗，树立新气象。”
“但是，我说但是啊，居然有人一意孤行，你这不是跟我们大伙作对吗？”
有人说：
“谁啊？”
“还能有谁啊？”阎埠贵说，“傻柱呗！”
“如今天早晨天刚亮，傻柱带着秦淮茹家的仨孩子，到我们家‘扑通’跪下就给拜年。”
“跪下不给钱就不走，手里还敲着碗，大过年的，跟要饭的差不多！”
许大茂也说：
“三大爷，我跟你遭遇得差不多。”
“不信你问问我们家娥子，一大早我们俩还在被窝呢，这仨崽子就进来了，扑蹬就给你跪下，我迷迷瞪瞪就给了三块钱。”
“我敢断定，这事儿就是傻柱指使的！”
二大爷问：
“傻柱，三大爷和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“真的啊！”
二大爷问：
“上次开会你没听吗？”
“我没听见，当时乱哄哄地都在吃花生瓜子。”
二大爷一听傻柱这话，生气地说：
“傻柱，你这叫胡搅蛮缠！”
又给易中海说：
“老易，你说对这种目无长辈，目无院里规矩的人，该怎么办？”
许大茂说：
“这还说怎么办？赔啊！”
“让傻柱把钱吐出来，这没规矩就没有方圆，将来三位大爷在院里就没有威信了！”
三大爷阎埠贵也说：
“可不是吗？没有这样的啊！”
“你拜年就拜年，还敲着碗，我这一年都不吉利！”
大家你一句我一句，数落着傻柱。
按说这情况，只要把要到的钱，还给了院里的人就算没事了。
可秦淮茹并没有感到自己哪里做错了。
反而，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大伙数落傻柱。
傻柱被大伙围在中间，那唾沫星子喷得他满脸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