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放下酒杯,见刘海中的神情,便知晓李向东肯定也找过刘海中了。
他现在很后悔在李玉兰死的那天,没有让两个儿子动手帮忙。
不然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的事情。
不过事已至此,后悔也没有用。
刘海中坐在,本想也倒一杯,酒瓶却被阎埠贵收走。
“都这会了,不用这么小气吧。”
阎埠贵抱着酒瓶放回柜子里。
“这会怎么了?”
“李向东不是找你了吗?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我做什么了吗?当时你们围住张大娘的时候,我还劝架了。”
“你别乱说啊!我可没有。”
“唉,有没有也不重要了。谁让我们俩是院里的管事。”
“又不是我们怂恿的,全是老易干的。凭什么要让我们帮他担责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阎埠贵眯起眼睛道。
“老阎,你也别装了。难不成你愿意帮他背锅?你的工作不要了?”
“我刚刚都说了。总之我劝过,李向东来的那天我还让解成、解放去帮忙,只是没想到李向东直接把人送走了。”
“呵呵”刘海中笑了笑,“我还说那天也让光天、光福帮忙了呢。”
“我说真的。”
“我说的也是真的。”
两人互相瞪眼,随即都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办?”
“你明天去派出所不?”
“明天还有课。”
“你不去?”
“我不适合去,太敏感了。”
“你这不叫敏感,这是做贼心虚。”
“放屁!你才做贼心虚,我心虚什么了?你被抓我也不会被抓。”
刘海中一听就怒了,一拍桌子道,“你才放屁,我为什么被抓。明天我就去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等等。”阎埠贵拦住作势要走的刘海中,“你去了说什么?”
“这事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你去了,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主动交代总比被抓去的好。”
“这个李向东,真的是。。。”
两人都不想去。
可又都不敢不去。
李向东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阎埠贵嘴上没明说明天去不去。
可实际上心里已经怕得要死。
万一李向东冲到学校抓他,那他就彻底完了!
不然他不会买酒喝。
其实就是想壮壮胆。
两人一会吵得面红耳赤,一会又同病相怜地坐在一起唉声叹气。
最后都下意识地不去谈论这件事。
他们心中对易中海有一丝丝愧疚。
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
总不能因为易中海的错,把自己都搭进去。
他们还有家人,有工作,还有很多年可以活。
。。。
李向东没有一户一户地上门找过去。
只找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。
他不怕两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。
因为他知道两人的本性是什么样的。
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夫妻尚且如此,何况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呢。
这个院子里的住户,自身的利益永远处于第一位。
或许不是所有人都烂到骨子里,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选择了袖手旁观。
一些怕危害到自身利益的,更是落井下石。
所以李向东才跟陈海峰说要证词并不难。
以前易中海的威望或许很高。
可一旦易中海被捕,结局已经注定。
墙倒众人推!
永远不要小瞧那些为了自身利益、安全的人,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。。。
夜里,一大妈无比疲惫地回到四合院。
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,才打听到消息。
而这个消息让她手足无措。
易中海教唆众人,煽动情绪,威胁公职人员。
定性为破坏罪。
后果很严重!
之前犯了这个大罪的往往只有一个后果。
那就是枪决!
甚至没机会流放到北大荒去开荒。
结果还没有判下来,一大妈已经被吓坏了!
她在所里求情,但根本没用。
说是要等审判。
于是她回来,打算向刘海中求助。
上午刘海中说去找张红霞,结果一去就没了音讯。
她在所里等了半天,也不见刘海中的人影。
一大妈感觉不对,强撑着身体匆匆赶回来。
一天滴水未进的她,却看见刘海中如同往常一样吃着炒鸡蛋,喝着小酒。